第 34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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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五，朱雀大道上再一次人满为患，被持械披甲的禁军分开两侧的人群争先恐后地看着大街的南方。

    不知情的外乡人看到朱雀大道上如此拥挤问道：“这是什么节什么会？恁多百姓都挤在这？”

    有那消息灵通的慢慢悠悠地回答他：“不是节也不是会，你可知道从二月到五月一直闹时疫？”

    “二三月间不是闹完了一场？我听人家说国都无事了才敢进城来的。”

    “四月里不知道怎么得又严重了，大殷时疫死伤者足有几千人了！那时节搞得全城上下人心惶惶，妇人汉子只顾求神求药，个个都怕得无心生产了！”

    外乡人不信道：“大哥严重了吧，这样的事我怎的不知？看今天这阵势哪里是刚闹过大病的？”

    看到外乡人不信，那大哥直在心里骂乡巴佬，嘴上也不留情面直接说道：“你这个外乡人，认得了两个字怕都敢称学士！四月闹得那样严重，是全城戒严你懂吗？进不来，出不去！你那消息怕是三月份的旧闻了，吃了狗屎运今天才能进到内城来。

    换上半个月前，你就只能碰一鼻子灰从哪来回哪去了。”

    看到这位国都里的大哥有点生气不欲多讲了，外乡人心中暗骂：“国都中人果然气性大，一句话讲错了都不行。”

    面上还是笑道：“小子不懂事，在乡里人家就都说我三斤半的鸭子二斤半的头就剩嘴了，得罪的地方，大哥您多见谅。”

    这消息灵通的大哥本也有心卖弄，见外乡人服了软就继续讲道：

    “直到多日前，城外长安观的护国大法师不忍百姓受苦，自请进城来收容救治国都百姓，护国大法师有味奇药，正好能治百姓们的疫病！”

    外乡人奇道：“什么样的奇药不早拿出来，可以多救多少人！”

    那大哥对他嫌弃道：“原来你这也不知！附耳过来！”

    随即低声向外乡人讲述了护国大法师的身世。

    外乡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定是那女人的嫉妒之情作祟才让真人不能进城啊。”

    那大哥继续说道：“据说这玉衡真人是仙童转世，玉衡真人的药这样管用就是因为玉衡真人在其中加了自己的精血！”

    “这怎么可能？”外乡人一时间似乎接受不了这么玄乎的说法。

    “怎么不可能，所有经玉衡真人救过的百姓都纷纷奉他为神祗！见京中疫情控制住了，连皇帝都不得不信，请玉衡真人在这朱雀大道上为百姓赐福，在太平门前跳祭舞，祈求上天护佑我大殷国泰民安。

    你以为今天这阵仗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迎接玉衡真人的！”

    旁边一位妇人只听见玉衡真人两个字就转过头说道：“可不是，玉衡真人真乃神仙转世！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讨点福气带回去！”

    那外乡人道：“大嫂亲眼见过这位真人？”

    那妇人说道：“可不是，我男人就是吃了玉衡真人的药才好的！”

    外乡人还想问些什么，前方传来一阵猛烈的欢呼声，原来是玉衡赐福的花车来了。

    远处行来的一辆三丈见方的花车，上面建有三丈九尺高台，上面装点着各式鲜花，纯色的白纱穿插其中，前后各有十六名坤道，十六名乾道，皆是白衣白裤，手握拂尘，头戴玉簪，好一派端方圣洁之姿。

    花车之上还有白玉为栏，栏内站着十六位轻纱掩面的女子手捧福水，右手用柳枝轻洒向四处。

    被这福水洒到的人无疑就是身受福泽之人，有那人被洒到福水，激动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外乡人似乎隐隐闻得仙乐飘飘，却被一阵阵得到圣水的百姓的欢呼声所掩盖，只在间歇中才能传来微弱的声响。

    随着花车渐渐行近，外乡人的心情也随着周围的人一样变得激动起来了，双手举国头顶高声大呼，祈求福水降临，等到外乡人真的见到栖梧的庐山真面时，登时就呆住了，眼睛睁得奇大——

    “谪仙，这是真的谪仙！”

    外乡人在这一刻毫不怀疑道，紧盯着玉衡真人的真容不放，而玉衡真人真的越来越近时，他却突然心生愧意，低下头去不敢向仙人看去了。

    这就是书里写的自惭形秽啊，外乡人看着栖梧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满都是崇敬和信服。

    玉衡真人的花车行过朱雀桥，来至在太平门前，原来平坦开阔的平地上也筑起三层木台，不多不少，也正好是三丈九尺高。

    高台顶端中间有一处突起，正好延伸至玉衡真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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