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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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可我后来的下场小姐没看清吗？我也不过是一时慢了，就被废了武功，若非姨娘收留，我只怕要流落街头了。”

    徐五皱眉：“妈妈好端端的又说些丧气话，我还这样年轻，又只负了这么一点的小伤，怎么就会像妈妈说的那样？”

    徐妈妈知道已经劝不动徐五，有些南墙总要自己去磕一下才知道疼，左右自己招式都已经教进了，融汇贯通就只能看徐五自己的造化了，只能忍住悔意认真为俆五清理伤口。

    是夜，徐五等到丫鬟婆子们都睡着，悄悄翻过被子，身着早已穿好的夜行衣，打开窗子起身向城外飞去。

    左右自己并不使剑，徐五看着自己依然缠着绷带的右手想道。

    徐五一路沿着青瓦飞檐来到城东的祁王府附近才停了下来，趴在一处人家的南屋顶上，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王府。

    这个祁王府是皇上今年下令才收拾出来的，原来是前朝的公主府，公主升天之后就一直闲置下来，如今只是修缮好了厅堂一带，勉强能住下贵人。

    现在的祁王府下人并不多，多是内务府临时分派下来给祁王国都用的，确实是打探的最好时机。

    看着东跨院的一处房间灯火鼎盛，院中也有宫灯燃着，应该就是栖梧的所在了。

    我这就揭开你的真面目，徐五心下暗道。

    徐五直起身来沿着这家的屋脊奔跑起来，借着路边的一株看老槐树，翻身进了祁王府院内，身后的槐树因为徐五的借力发出沙沙的响声，等待着槐树不再发出异响就起身连跑几步，跃上了游廊的顶部，这里是显然是一座荒废的院落还未来得及修缮，经年的树叶堆在院中，原本鲜红色的木漆斑驳成一块一块的。

    徐五顺着游廊一路前进，预备通过西苑穿过中间的大堂再到玉衡所在的东苑去。

    飒飒——

    屋内的青奴感到有屋顶上的移动，将视线紧盯着屋顶的西南角。

    “怎么了？”抬头看到青奴的动作，出声问道。

    “回王爷，有人。”

    “是太后的人，还是皇兄的人？”

    “都不像，身法比较笨重，不似经验丰富的刺客。要不要我把她收拾掉？”

    “再等等吧。”

    栖梧的书案前摆着一叠白纸，旁边正是昨日俆三相赠的诗集——原来栖梧到了子时还不睡去，是为了给俆三改诗吗？

    徐五掀开一块瓦片，用力地瞧着，心中有些不太确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在夏都幽禁十年一朝回来就封爵慈父，还跟三姐有了牵扯，这样的人深夜还不睡就为了改一首诗吗？

    徐五趴在瓦面上细细听去，却也只能听到一些沙沙的声音，旁边侍书的侍女的也无一个，真的就只以祁王一个人？

    徐五皱眉，盖回瓦面。正当起身要走，抬眼正看见一只银靴在月光喜爱闪着微光，徐五大惊，什么时候！

    徐五起身施展轻功就要回去，头也不回地穿过两家的府邸之后，心知银靴侍卫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敢轻易声张，只等着他走了自己再回徐府去。准备落到一处窄巷之中平复气息隐藏下来，没想到几只老鼠受了惊，吱吱地叫着乱窜起来，吓得徐五只能继续向前跑去。

    “啊——”

    徐五的手腕在刚才慌不择路中再次扭了一下，看到银靴人没有跟来，就顾不得做他想一路回了徐府去。

    ……

    “徐府的人？”

    “是，一个身量尚小的姑娘，进了主院，可能是位小姐。”

    “俆三的妹妹吗？”栖梧轻语道，看着眼前为俆三改好的诗稿，分明是已经修改誊抄过多回了，他微微露出笑容，“是她的家人，看我以后我得小心一些了。”

    栖梧微敛了神色，继续吩咐道：“她要再来探我就让她探吧。”

    青奴冷不丁地出声道：“王爷。”

    栖梧看向青奴，这个四年来如同影子一样的人，他在自己的面前从来不做思考，不做解释，也不主动讲任何话，今天却出声来劝自己。

    栖梧看到青奴的异常，却想起来俆三和他的侍女之间的关系，心中不知为何很想为难青奴：“按我说的办。”

    “是。”

    夜深了，夜继续一点点地覆灭了一地烛火，就像攻城略地，终于吞没了最后一点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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