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攻
天下为攻
016纵横捭阖 道鼎天下 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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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旖旎朝弦焱太尊拱拱鼻子：“知道了，小气师父。” 进到境元殿中刚好看到这对‘忘年交师徒俩啼笑皆非的一幕，阮宇太尊只轻轻微笑。 见蔺展颜背上背负着那把精绝古琴，阮宇太尊浑厚的声音道出：“展颜，这古琴你还留着？” 蔺展颜恭敬跪地叩首：“此琴乃是三位仙尊所赠，展颜怎敢舍弃？” 阮宇太尊捋动了一下颌下长白胡子：“可是有些年头没有听见过你抚琴了，再弹奏一曲如何？” 蔺展颜称喏。 罩成冰石圆顶如苍穹的境元殿内缓缓传出了一阵琴音，这琴音竟不是《沧澜月》，也不是在卓玉心寿宴上所奏的那首曲子，卓子骞惊住，原来父亲蔺展颜琴下还会第三首曲子。 这曲子泛泛平音，没有跌宕激昂的平仄起伏，如是昆仑山间的无边雪峰，徜徉绵延，又如山间流水，潺潺流动，不起波澜，入耳之音，冰凉清澈，足以使人忘却这世间忧愁烦恼，只甘心静静聆听这一抹轻殇，实乃绝哉，妙哉。 蔺旖旎知道这首曲子，此乃《昆仑诀》，是通晓音律的丘宫太尊亲自写出的曲子，只供昆仑山人赏鉴，蔺旖旎顽劣时跑到上境殿中戏耍，倒是听过不少窝在那小小悬空楼阁内的老道士们弹起过。 丘宫太尊将卓玉心单独带到方形冰石平台一角，俯瞰冰石下一色雪山，千丈悬，万丈深，丘宫太尊语气略有沉重道：“你此行该是为你那三子而来的吧？” 卓玉心点头，身后琴音不断，眉头紧蹙道：“怪我一时疏忽，公孙五楼存活世上百年，我竟全然不知，更大意的是，竟让他与子骞相识，公孙五楼太过强大，我奈何他不得，二十年前，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今天又看他长大成人，我不能允许公孙五楼将他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中去，玉心不才，竭尽脑汁不得办法，由此，特来烦请三位师父解忧。” 丘宫太尊轻嗯一声：“那你为何不在公孙五楼告知他真相前，亲口告诉他？” “师父，不能......”卓玉心急躁。 “就因为他的生父燕留王是死于你手？他若要报此仇，那你舍弃亲生骨肉换他一命，再二十年养育之恩，他又要如何报？” 卓玉心哑然。 世间恩仇千千万，唯融情字难决断！ 丘宫太尊一语道破：“你纵有文天武地之才，可独独情这个字不在你的大才之中，三十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公孙五楼发迹楼兰，隐忍多年，此行入主中原，势必野心践行，卓子骞知晓他的身份已是必然，一个谎言持续了二十年已经足够，再持续下去，只会将你带入无可解脱之地，与其受制于人，不如破釜沉舟，你既说他天性纯良，就该相信，他能明白你二十年的良苦用心，这是断绝公孙五楼对他蛊惑，以他为器的唯一办法。” 一声叹息，声音随山巅风声飘散而去，消弭不见。 丘宫太尊见卓玉心一副心绪不宁，心结不开的样子，问道：“玉心，你可还记得那进境元殿前看到的‘一字是什么意思？” “当然记得，天地万物，生存之道，繁衍之法，纵横之术，大道之礼，无不是由简入繁演化而来，可历经千百年，人，万物之主始，竟只记得那最后的繁，而忘却了那最初的简，何为大道？便是将世间之繁再化为简，使天地重归自然，人与百兽重拾初始之心，大道成矣，天地间重回那最简的一个‘一字。” 境元殿中琴音已停，丘宫太尊侧眼看去，缓缓道：“没错，大道即是最简，你养育他二十年，他虽不是你的亲骨肉，但与你已有割不断的母子情深，谎言为繁，真相为简，愈简愈是大道之理，你夫妇二人呕心沥血，惴惴教诲他二十年，已是再造之恩，总不希望被一个本该被他知晓的真相蛊惑心智，二十年心愿成空，只带失望而归吧！” “玉心明白。” 心结未解，又添一愁。 ......016纵横捭阖 道鼎天下 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