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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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将周烨的欠条拍在桌上，意思很明显，不要来烦我，除非先还钱。

    周烨滑动着转椅，转了个半圈就转到了容昭桌前，他挑眉笑了一下：“容警官，早啊。”

    容昭的办公桌很干净，除了电脑就是笔筒，文件全部分门别类整齐地放在身后的文件架上。

    就连他脚边的垃圾桶都很干净，里面只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深绿色包装袋，养胃冲剂。

    容昭懒得理周烨，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欠条。

    钱主任在后面喊了声：“周队，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周烨想了想，他到底来干什么的，总不能是为了看容警官到底生了什么病：“借钱。”

    钱主任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周烨从椅子上站起来，靠在容昭桌边，侧过身看着他：“兄弟，有钱吗，借点吃饭。”

    容昭看了周烨一眼，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冷淡：“没钱。”

    周烨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天哪，你好残忍，你真的好残忍。”

    容昭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病。要不是办公室里还有别人，他早一脚把这人踹出去了。

    周烨看了容昭一眼：“你是不是又想揍我了？”

    容昭点头：“是。”

    周烨戏精上身：“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你不想吗。”

    容昭抬眸：“不，我想。”

    周烨：“不，你不想。”

    容昭冷漠地收回视线，拿起一叠资料看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被传染了什么精神类的疾病，居然能跟一个戏精讲这么多没有营养的废话。

    “这样吧，”周烨从桌边起来，转过身看着容昭，“你借我点钱，不用你踹，我自己出去。”

    “你这杯水是不是凉了，我帮你倒点热的去，”周烨拿起容昭的杯子，到饮水机边倒了点热水兑进去，转身回来，“倒水的跑腿费我就不要了。”

    言外之意，我都帮你倒水了，你还忍心那样对我吗。周烨看着容昭，眼神明晃晃地写着道德绑架四个字。

    杯璧重新变得热了起来，容昭握着水杯，手掌渐渐被暖热，他低头喝了一口，温水滚进喉咙，一路往下驱赶了胃里的寒气。

    容昭掏出五十块钱放在桌上：“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他顿了一下：“除非别被我发现。”

    不然下次就不是一个猪头嘲讽这么简单的了。

    周烨把钱收起来，非常自觉地从一个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握着笔刷刷写了份欠条递了过去：“其实咱俩打起来，你打不过我。”

    容昭把欠条收进抽屉，语气冷了好几分：“那你试试。”

    钱主任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容昭抬眸看着周烨：“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是凶手。”

    周烨盯着容昭的眼睛：“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案子。”

    容昭放下水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束阳光照了进来，晃得他眯了下眼睛。

    周烨跟上来，顺着容昭的目光往楼下看。

    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从市局门口的公交站台下来，互相搀扶着走向市局大门。

    周烨认得，那是第三名受害者贺艳艳的父母。老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含辛茹苦大半辈子，女儿却在大学毕业典礼当晚出了事。

    容昭的目光跟着那对老夫妻，直到他们走进市局大门，一名女警把他们带了进去。

    周烨转头看着容昭，发现他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悲恸，跟他每天都会见到的贺艳艳父母脸上的一模一样。

    他无端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身边的男人跟他们是一家人，他们的悲喜是相通的。

    周烨回忆了一下容昭的履历，他分明跟贺艳艳没有任何交集，包括他们的手机通讯记录和网络社交账号。

    “我之所以对这起案子这么关心，是因为我跟贺艳艳认识，”容昭关上窗户，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捧着那杯水，目光落在水面涟漪上，漆黑的瞳孔沉了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抓到凶手。”

    “贺艳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周烨站在容昭面前，视线高低差距令他看起来有些居高临下，“你怎么证明你们是认识的。”

    这段关系看起来非常不简单，又处处透着神秘。

    容昭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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