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懂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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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梦轩中，景致如故，飘飞的朱红烟雾缓缓散去露出了座独立湖间的白塔。顶着纯白的琉璃瓦片，上下九层。

    在三层楼阁，四下飞舞着素白的纱帘，正中放着一块蒲团，此刻正坐着一个白衣少年。乌发披肩，套着三枚镂雕金环，脑额上挂着透明宝石，白皙俊朗，正是那玄明。而这九层塔楼便是梦虚。

    玄明睁开眼睛，不多时便回复了清明。

    推开楼门来到了白石露台之上，对着空中略一招手，伴着一声高亢鹤鸣，一只灵溢的仙鹤便载着玄明，直上高空没入五色云间，朝着位于碧镜湖中心的萩颜宫飞去。那里便是通往钨山的入口，人牙子的住处。

    白鹤落地，玄明踩着玉石台阶，过了桥楼，转过四五道门户方才找到地方。

    一座青砖砌成的拱桥布满了青苔，一边连着萩颜宫的偏殿廊桥，另一边搭在湖间，却是接着一座虚晃的楼宇。

    玄明对此也是轻车熟路，过了桥头。推开门扉，入眼竟是在一间阁楼之内，周边木架上，玉简古籍摆的满满当当，却是二师兄那萩颜宫的书阁，不知怎的被他施展法术挪到了这里，原先的青楼大堂，也不知道去了哪了。

    取下挂在腰间的玉蝉，点了一下格挡在身前的结界。

    挡在身前的书架，便缓缓的朝着两旁移动，让出了一条去路。

    一张长桌，靠着窗边，人牙子坐在一张雕木圆椅上，扇动着千机白泽扇。左手举着一本枯黄的古籍翻看着，神色淡然。

    菜农吐着烟圈，摆弄着龟甲，铜钱，拨弄着算筹。屠夫和铁匠抱着窗沿朝着窗外大街上扯着脖子望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哎呀，老铁，快看快看，大官人来啦。”忽然间屠夫一阵激动，抖着一身肥肉，抬起臂弯杵了杵边上的铁匠

    铁匠甩手拍开拄着自己腰间的手臂。

    “说就说，你捣我干嘛？”

    屠夫也不理他，犹自观望，忽然间一声惊叫，抬手拍着胸膛，搓着灰渍咿呀道：“这一棒子可真打到哥哥的心窝之里去了。”顿是满脸陶醉。

    “哈哈哈哈，”铁匠看着是一阵拍窗

    屠夫见了，伸手搂着铁匠，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看着甚是欢快。

    铁匠指着大街乐道：“那别着红花的憨货，被那女的拿棍子打了，还冲人乐，你说他傻不傻。”

    屠夫听了微微一怔，看着铁匠面露复杂，不尴不尬的拍了拍铁匠肩膀，收回了手臂。

    铁匠也不觉什么，问道：“哎，哎，那腌臜老货是个什么人，怎长得比那胖子还丑。”

    屠夫乐呵的道：“奥，那是王媒婆，一个好人哪。”忽然间有感觉话风不对，怀疑的看了眼铁匠，但见铁匠正饶有兴趣的对着窗外，心中默默的将这事记下。

    菜农余光瞟着两人，卡了一口浓痰，暗道了声世风日下。

    人牙子听到书架声响，放下了手中书卷。朝着望去。

    “哎哎怎没了，别停啊，断桥会了都。”胖子急道。转头却看到了走来的玄明。

    “四位，兄长，许日不见。”玄明抬手一礼。

    铁匠憨笑道：“阿玄，出来啦！我和你三师兄看戏呢，可好玩了，要不要一起？”

    菜农，放下烟袋低头看着，平铺在桌面上的铜钱，唉唉道：“又算错了，比我预计的早了半个时辰…….”

    人牙子见着玄明比上个月入梦虚时显得多了分憔悴，眉头微皱：“青瑶已经在准备饭菜了，先找个地方坐伙儿，休息一下。”

    屠夫上来就拉上玄明，“坐什么坐啊，小四，你小子是不是掐着点来的？刚到精彩的地方，咱一块看。”一边摆着手催促着人牙子快点。

    拖着他便到了窗前。玄明没有办法，只能随他。

    故事继续。

    不多时，屠夫又起呼声“你个穷酸，怎地少了一段。”

    惹得菜农冷笑道，好，好，你个不敬兄长的泼货。

    听梦轩内，群山环簇着碧湖，铺着红枫，入眼一片红妆。只有这扶摇宫内，却是泛着青翠。点在碧湖之间不显突兀，更增了几分灵动。青玉的柱子，青玉的楼，青玉的石阶，青绿的树，还有那如青莲似玉琢的姑娘。

    坐在那煌煌楼阁间的露台栏杆上，抱着柱首，荡着双脚。似有些心事。玄明此刻便坐在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不情不愿的答着话。

    青瑶白嫩的双手拂过烟霞，糯声道：“石头，你看这扶摇宫中的烟云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些。”

    玄明顺着她的指间望去，漫天云霞如烟过，抖动着七彩灵光，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两色，还带着股异香，沁人心扉。梦虚间带出的郁气都随着淡了几分。望着远景，有了些迷离：“却是艳了点，我还是喜欢素白。”

    青瑶皱着鼻头警告道：“这是我家，你家住在街北，只有那三间茅屋。你要哄着我才有饭吃，有大房子住，明白吗？”

    玄明心想着：这是我二师兄的家，我是你师叔。但那句有饭吃却是很有威迫力：“好，我记下了。这味道还是挺好闻的。”

    青瑶听了对他的态度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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