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因为苦难不允许人崩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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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请问有人吗？”心操人使看了半天，最后站在上鸣旁边帮他朝货店内询问，半天也没人应答，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又喊了好几声，然后听到窄梯楼上传来转动椅子的声音。

    随着一声回应，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银发少年从楼上探出头来。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头发上居然还斜插着几缕金色的羽毛，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像是幻觉，在他探脸的瞬间，羽毛从上方飘落，顺着楼梯的阴影隐匿了。

    虽然光线昏暗，但少年显然有着一张苍白而漂亮的脸，即使背对楼上的灯光也依旧白得耀眼，好像本身可以发光。他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顺着陡梯走下来，和他们目目相对，而后，愣了半晌才恍然开口：“是你们？”

    心操凭记忆找出这个人的身份：“……椎名同学？”

    此刻，他觉察出一种与自己完全相同的齿轮正在以冷冰冰的微动和精准无比的速度在对方体内转动，哪怕再细小不过的零件都相差无几，甚至于整个机关、硬度和透明度都毫厘不差。至于这一瞬间产生的思想，上鸣电气自然蒙在鼓里。

    就在下一秒，银发银眸的椎名泉走到货架中间，打开顶灯，用漂亮的爱笑面孔辩解道：“我放学后都会去兼职啦，之前还在雄英高中门口的蛋糕店打过工，拜托你们别告诉学校哦。”

    这位老是给少女时期的木川*屏蔽的关键字*写信的男生早就上了不少人的黑名单，他的脸颊近乎透明得苍白，像是由于感冒生病，虚弱的很。这点吸引了心操的注意，他刚蹙起眉打算问，就听对方话锋一转，随即激动地扬高语调：

    “女神！女神也来了吗！！她在哪？！”

    心操不着痕迹移动身体遮住他的视线，平淡镇静地耷拉着眼皮开口：“做你的鲷鱼烧去。”

    “她肯定来了对不对！哈哈哈哈哈！！！”银发男生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起锅开始搅拌草莓味的酱料，“草莓草莓，女神喜欢浆果类的水果，面皮也喜欢薄一点的，最好放葡萄干，当然可乐没有冰的，她的胃受过伤，其实胡萝卜汁可以，对眼睛好……”

    “诶，你知道得真清楚啊。”

    滔滔不绝的话语被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绿谷打断，他把胳膊摆在台上，好奇地看着椎名泉：“比起上次在音乐室见到你，这次脸色不太好呢，你怎么了？”

    “我是女神的忠实饭啦，写了这么多信还能不了解她？脸色不好可能是因为感冒吧，最近咳嗽有点厉害，在家里和弟弟玩的时候也有点磕磕撞撞，多休息就好了。”

    “是这样啊。”绿谷出久点点头。

    椎名泉无拘无束地放松身体，口头上客客气气，他把塑料纸投入垃圾篓，哗啦哗啦地洗起手，然后重新投入工作的架势坐在台前。

    下半年入秋后北半球昼短夜长，刚才几人说话间窗外便出现了征兆，虽说天空阴沉，船舶驶近的模样同伊豆土肥一带的山麓间呈现的星星点点灯光和海湾渔船灯光混在一起。船灯被一分为二，按不同方向归成前后桅灯，发光信号在远处的塔里接收。

    渐黑的穹窿衔吞夕阳，有度山的黑影重重，金色的太阳逐步在橙黄、赤凌、玫瑰石、紫罗兰之间变化，夹杂着浅夜空的透明质地蓝，整个海天交接处都簇拥着夺目的光线。

    黑发小团子突然一动不动地向着夕阳，盯着远处那个模糊的日影发呆，脸色也微妙的有些奇怪，像是茫然，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她才缓缓转过脸，不太能理解般仰着脸望向轰焦冻，伸出小胖手的食指指往夕阳的方向：“一直朝海的那边走……就能找到丢掉的人吗？”

    半红半白发色的少年蹲下身，与她的视线平齐，顺着孩子的目光向那边远眺。他摸摸她的发顶，神情在某一刹那变得复杂又凝重，但依旧是平静从容的语气：“不能。”

    “穿过海也不行吗？”

    “不行。”

    “那一直一直走，走到海的尽头呢？”

    “海的尽头有山和森林，还有冰层和沙漠。”轰焦冻面色淡然沉寂，他挪开视线，从漆黑的海平面上移到炫目耀眼的月色中，“你要花比别人多好多好多倍的时间，一直一直一直走，用背负世界的方式，拼命将从这里到月亮的距离缩短，才可能见到他。”

    少年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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