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5. 结果倒退到原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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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不认识他啊？况且我下午连报名表都交过了？”

    “渡边学长参加了两年比赛，每次都和第一失之交臂，幸好第一名在得奖后就不能再参加了，所以今年百万前辈和波动前辈都是评委，只有你会和学长竞争……对不起……能不能在比赛的时候输给学长呢？反正你还有明年还有后年，但渡边学长今年就要毕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黑发少年顿了顿，饶有兴致地翘起唇边，勾出一抹肆意张扬的笑：“故意输给他吗？这样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可以给您双份的奖金！”紫发女生以为他被说动了，红着脸急迫道，“或者您提什么要求我都接受！”

    “什么都行？”木川反问，他起身，重心向前挪，凑近了少女的耳畔，故意侧着脸保持着极近的距离，“你都听我的？”

    “嗯！”

    暗夜帝王骤然收起笑容，冷峻的脸孔面无表情。他向后仰回靠椅，双臂懒懒散散地搭在椅背两边，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又恶意满满的样子：“诶？可是我就想赢呢，怎么办呢？”

    女生快哭了，她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委屈巴巴地盯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仿佛对面的男生对她做了什么天理不饶的事情。

    “回去吧，今天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过，也不会找你的渡边学长麻烦。”

    木川帝人站起来，无情地转身。

    他把啜泣的女生抛在后方，双手插兜又酷又拽地拐过中庭，瞥一眼尴尬躲在灌木丛后讪笑的上鸣和峰田，以及蹲在大厅花瓶边假装无事发生的濑吕与青山，悠悠叹了口气。

    “还有你，觉得我没看见？”

    绿谷出久靠在书架旁的身体骤然僵住，几秒后他才如人偶般咔嚓咔嚓转过脸，害羞又窘迫地道歉：“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见……”

    “希望我输吗？”

    “……诶？”

    木川垂下红眸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我输了，绿谷你会不高兴吗？”

    他愣住了。

    他想起在另一个空间里，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红色长裙少女，浸泡在日光中弹钢琴的模样。那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还要独立，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是鹤立鸡群，是沙堆中埋藏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没错。”他恍恍惚惚地仰起头，对面的少年比自己高出许多，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交谈。绿谷出久睁大了圆溜溜的眸子，认真而严肃地望向对方绯色的眼瞳，“我会不高兴！超级不高兴！木川与其他人不同，你是特别的，你应该站在聚光灯下，站在领奖台上，不能淹没在人群里！”

    体育祭上，穿着训练服的黑发女孩从欧尔麦特手中接过金牌，那一瞬间，全世界都瞩目于她，少女从所有人中脱颖而出，如同黑白版画中的彩色主人公。

    “……但如果我赢了，有些人反而会怨恨我。”

    “我会告诉大家你比渡边学长要更优秀！木川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你是堂堂正正的，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所有的形象最终汇合在一起，那些笑着的、哭着的、得意的、悲伤的、迷茫的脸庞重叠在脑海深处，纤长的身形逐渐凝成孤儿院里那个浑身是刺的倔强孩子。

    黑发男生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沉沉的红眸藏在发间，迸射出危险的流光。他缓缓向前一步，伸出手指点在绿谷的眉心，轻声问：“你确定？绝不会反悔？”

    那是眼镜蛇昂起头颅等待攻击的信号，腥红的信子吐出，如闪电的攻势一触即发。

    “当然。”掷地有声。

    食指顺着绿发男孩子的眉心滑到鼻尖，又沿着鼻尖、人中，最后落上嘴唇。木川仗着自己比他高出一截的优势，居高临下拉出戏谑的笑容：“别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

    明明是同样的性别，绿谷出久却感觉到了危险，脸颊染上浅浅薄薄的红晕，他不自在地后退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

    “啊啊啊啊我粉了——”

    “嘘——叶隐你的声音太大了！”

    “我靠啊木川太A了我爱他！”

    “我不管我就要站唯、不，是帝久！！帝久王道锁死！！！”

    “……你们的音量都太高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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